无一不凄惨。

重楼的话，书里有许许多多类似的，但看那些字的时候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痛过。

“我没想要嫁他，只想在他身边，能看着他，跟他话。”墨然吸了吸鼻子，泪慢慢地涌了上来。

这话明明在心里想过很多次，明明就是她的心里话，为什么出来的时候，会这么难受？

“等他有了夫人，你哪怕只是留在他身边看着他，也是不行。没有女人可以容忍别的女人守在自己丈夫身边。”

墨然还不懂得妒忌，但一想到他身边会有妻子，心里就会难受，她想，如果他有了妻子，他的妻子应该也会像她这样，想到有别的女人徘徊在他的身边，也会不开心。

重楼见墨然沉默，上前一步，双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臂，“你和他还没有开始，现在很容易放手，以后，我会一直陪着你，为你做任何事情，只要能让你开心的事，我都会去做。感情可以培养，就算你现在还不喜欢我，但总有一天会接受我reads;。”

墨然眉心慢慢蹙起，抬头看向散发着幽幽暗光的隔绝罩，取下挂在脖子上的九魂珠，紧紧地握在掌心。

“重楼，我知道你对我好，但我想问你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

“如果没有我，你不会救容戬。”

“会。”

重楼眸子微微一黯，如果容戬不是他的主子，又如果他的爹娘不是因数姬樣而死，又如果他们不是喜欢上同一个姑娘，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。

不过他救容戬，不是因为这些，而是为了奶奶和九王府收留的那些孤儿。

只有容戬活着，奶奶和那些孤儿才能太平地生活在九王府里。

容戬不能死。

“我可以相信你，是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重楼点头，“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。”

“去救他。”墨然把九魂珠往重楼手中一塞，握着奇迹剑，飞快地往隔绝罩外冲去。

重楼抓住她的手腕，把她拽了回来，上前一步，把她摁在她身后的石壁上，平时总是含笑的妖娆眸子慢慢地起起一撮怒火。

“就算他不会要你，你也宁肯死也不跟我？”

“是。”墨然用力挣扎，她是不懂人情世故，但她并不愚钝，她感觉得到，今天无论她答不答应他，他和容戬之间的友情都到头了。

如果她死了，他会生气，但不会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，而且一定会去救容戬。

而她活着，他会因为她嫉恨容戬，恼怒之下，就很可能走向另外的一个极端。

她求死，却为容戬求一份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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