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水到新房的时候，还没有到吉时，只有良俊一个人坐在窗边怔怔地出神。

只有两岁大的二水，还不懂得男女之事，她不明白为什么所人都在很开心，都在笑，良俊看上去，却一点也不开心。

她走到良俊身边，把分到的糖果递给良俊，“哥哥，吃糖果吧，很甜的。”

良俊转头过来，看着面前长得甜美可爱的女童，一身的新衣。

他知道，她是来守夜的孩子，心里酸楚，勉强笑了一下，“哥哥不吃，你吃吧。”

“别人都笑，为什么哥哥不笑呢？”

“因为哥哥快要死了，就要看不见自己喜欢的姑娘了。”

“哥哥喜欢的是谁？”

他嘴角本来就勉强的笑，也随之消失，不再话。

二水站了一陈，见他不愿意再搭理她，也就乖巧地走开。

外头有人道：“上灯了。”

她和其他孩子被管事的姑姑赶出新房。

一身盛装的圣姑被送进了新房，姑娘们从新房里退出，关上房门，叮嘱她们道：“之前就教过你们，不许话，不许乱走，如果谁违反了规矩，不但要挨打，还要关禁闭，三天不许吃饭。”

十二个女童吓得脸发白，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坐在门口。

管事姑姑走了，她们这些女孩果然没有一个敢话。

好在，只规定她们不许话，不许乱走，没不许睡觉。

女孩们撑了没多久，就在门外歪歪倒倒地睡了一地。

天亮的时候，听见脚步声，女孩们才慌忙爬起来，见族长和长老们由管事姑姑陪着匆匆赶来。

她们平时很少能见到这些大人物，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，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。

一堆的人，没有一个理会她们这些女童，径直开了房门。

管事姑姑和几个年长的族中老长，走向半依在榻上圣姑。

二水站在门边，正好可以看见屋里的情形。

看见一个长老，把手指伸进圣姑裙子，圣姑像是想哭，却咬牙忍着。

长老拿出手指，手指上绕着一丝血痕，还一些白色的东西，满意地点了点头，好声好气地道：“恭喜圣姑。”

圣姑羞愤地转开脸，一句话也不。

长老也不在意，道：“圣姑辛苦了，好好休息。”

一帮妇人从屋里退了出来，向族长点了点头，轻道：“成了。”

族长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这时，有人从屋里抬出一动也不动的良俊。

族长伸手到他鼻下，道：“好好送回去，让他家人好好安葬。”

到后来，她才知道，良俊被毒死了。

管事的姑姑领了她们十二个女孩下去，每个人分了一块银子，还分了很大一块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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